【没有提纲于是速度写完。这篇文又叫《宇智波带土现世一日游》。】
27
但是最后带土还是吃光了所有的火影特供夜宵，并满足地摸肚子。卡卡西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，看带土打了个不存在的嗝儿，对带土招了招手。
带土一边叫着不要把我当你家的通灵兽一样招呼，一边往卡卡西那里走。卡卡西呀——的眯起眼笑了：“一起批文件怎么样？”
带土立马皱起眉，拒绝做白工：“我为什么要批。”
卡卡西低眸看一眼还剩不少的工作，再抬眼看向带土，双手合十：“帮帮我吧，带土。”
“……”
“^_^”
甚至都坚持不到五秒，带土烦躁地投降。
“笨卡卡，废物，分我一半。”
卡卡西在心里给自己点赞。
28
如果小时候的卡卡西学会这招，带土能乖得像在琳面前一样。
29
好歹也是控制过四代水影的，虽然把雾忍村弄成血雾之乡，但是……过去的事还是放下吧，带土不会把在雾忍村用的手段放到木叶这里，他微微抿着嘴，思考着卡卡西会怎么处理这些事件。
这样看木叶真是和平啊，村子里人们安居乐业，没有闹事打架的，即使四战带来的伤痛还没有抚平，人们也可以慢慢扶持着走出阴影了。就像是他曾经喜爱过的村子，居民们总是善良的，会对他露出和蔼的笑。他曾经也想成为强大的忍者，成为火影，保护这里。
现在的火影是卡卡西，他也没有那么废物，卡卡西一直都很聪明，也很强大，哪怕是木叶外有敌人在窥探他也能处理好，有卡卡西成为六代火影，一定能木叶走向美好的未来吧。
带土这样想着，在日向的减税申请上写了大大的驳回。
30
又一层幻术附加到他的幻术上，同样是写轮眼，带土一愣，火影楼的窗户被打开，最后一位宇智波钻了进来，见到里面不只有卡卡西一人也是一愣，写轮眼对上了写轮眼，花纹都滴溜溜地转着。
卡卡西最先开口，试图缓解宇智波们之间的紧张气氛：“哟，佐助，怎么这时候回来？”
佐助关上窗，没有回答卡卡西的问题，先反问他：“这玩意哪里来的？”
什么叫这玩意？带土的眼神立刻凶恶了起来。佐助对他的怒视毫不在意，站在卡卡西身后靠着窗栏，上下打量他：“秽土转生。哼……我以为宇智波带土已经被挫骨扬灰，变成蝴蝶飞走了。”
卡卡西头疼地咳了声，示意佐助少说两句。佐助自然不会给带土好脸色，木叶能对带土温和点的大概只有卡卡西和鸣人，就连以前带土经常帮助的老奶奶们都恨他入骨。看在卡卡西的份上佐助闭了嘴，更不想回答卡卡西的问题，转身就要推开窗户再跳出去。
带土却叫住了他：“我的眼睛去哪里了？”
佐助理都不想理他，但他一动就感觉到身体仿佛被空间牵制住，带土随时会对他发动神威，佐助挑起眉，他的轮回眼也有少量操控时空的能力，带土可不一定能把他扔进神威里去，他挑衅地回瞪带土，一把打开窗。
带土立刻就要闹了，神威发动，双方瞳力开始碰撞。佐助的眼睛不是专门针对时空方面的，但是左眼比带土高级，带土又是秽土出来的，实力削弱了些，一时间双方势均力敌。
卡卡西哭笑不得，再这样下去幻术都盖不住了，难道冲破了幻术被暗部发现好玩吗？他觉得自己是幼儿园的老师，面前两个不听话又闹腾的熊孩子：“够了，你们要拆了火影楼吗？都是偷溜进来的，低调点吧。”
31
宇智波们非常不乐意地冷哼，都不肯首先收回瞳力。
卡卡西感觉头又大了点，他扭头看看对他爱理不理的佐助，觉得还是带土听话：“……带土？”
带土抿着嘴，慢慢收回神威，佐助的瞳力也跟着退去。带土猩红的眼睛瞪向卡卡西，腮帮微微鼓起，嘴角下撇：“明明是他先挑衅的。”
卡卡西立刻察觉到里面的委屈和撒娇，赶紧哄哄他：“我知道，我知道。”
在一旁的佐助又是一声冷哼。
32
“这是带土。”卡卡西对他的学生这样介绍，就像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一样，“是我把他留下的。”
带土瞥了卡卡西一眼，卡卡西诱导佐助让佐助以为秽土的施术者是他，这点保护在带土看来毫无必要。佐助果然误会了，用刷新了三管重新认识卡卡西那般的奇怪眼神打量了他们，收敛起脸上的嘲讽，对卡卡西点点头：“我就当没看到他。”
佐助说到做到，彻底把带土无视，然后总算向卡卡西说明了他深夜造访火影楼的原因：“火之国边境周围聚集了好几股势力，我来交换情报。”
这个理由说得过去，但是大半夜来，是不是太热爱工作了？佐助一副精英忍者的神情，交代完了事项后暴露了真实内心：“别告诉鸣人我来过。”
这次轮到透明人带土发出冷笑了。
33
好不容易哄走宇智波小祖宗，卡卡西对带土安抚的笑，想起带土见到佐助时问的问题，一边为了转移带土注意，一边也是尽到火影责任：“你问佐助你的眼睛在哪里，你是想要施展轮回天生吗？”
带土果然不再对佐助生气，转而奇怪地看他：“不啊，我想再给你把左眼按回去。”
卡卡西翻起死鱼眼：“喂喂……我不是你们家的移动眼库啊，就算了吧。”
带土惋惜地又看了他一眼，没有试图说服他。
被佐助一打岔，时间又过去好久，马上批改完文件已经是不可能的了，卡卡西放下笔，把带土手里的笔也抽出来，整了整文件：“明天再批吧，下班了下班了。”
带土当然不会表示我爱工作工作使我快乐，他很干脆地把椅子再放回神威空间里，把摘下的面具再带回去。
“别戴面具了。”卡卡西把面具斜拨开，扣在带土的右边脑袋上，略微遮住了脸上的伤疤，让他远远看过去像是陪同火影出行的暗部部员，“你想逛逛木叶吗？”
带土一思索：“想。去慰灵碑吧。”
34
看看上面新添了谁。
都是他的过错。
35
去慰灵碑的路上，越走越踌躇的反而是卡卡西。六代火影大人对慰灵碑上刻了谁一清二楚，也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捐躯，他不想让带土走去那里。带土有再多的罪，他都已经死了，死亡能当作一切罪孽的终结。看在带土最后幡然悔悟帮助他们从辉夜姬手下拯救了世界的份上，宇智波带土的名字依然在慰灵碑上没有抹去。
带土突然拍了拍他的肩，卡卡西转头看向带土，带土和他组队时偶尔也拍过他的肩膀，忍者不应该有这种错觉，但是在昏暗的月光下，卡卡西恍惚觉得带土是一直跟自己一起长大的。
“别这样的表情啊，卡卡西，我不会哭的。”
36
爱哭鬼已经长大了。
37
慰灵碑上多了那么多的名字，密密麻麻，带土一个一个看过来，转了好几个圈，然后在自己名字前停下。
“我还记得十年前我偷偷过来的时候，你就在这里，”带土指着慰灵碑下，那里放了几个花圈，顿了顿，继续说，“那时候也有花，你却在对一碟盘子生气。”
卡卡西忍不住地笑：“空盘子。有人动我给你带的祭品，我那时候以为是淘气的小孩，看到好吃的就拿了。”
带土扯扯嘴角，也笑了：“不过后来你就不怎么生气了。”
卡卡西点头：“你不太会拒绝别人，偷吃的小孩对你撒撒娇，你就会原谅他们的。”
会原谅吗？
带土设想了一下，如果他真的是死了，那小孩偷吃卡卡西给他的贡品，他当然会生气啦，不过既然他真的死了，闷在坟头里，其实什么也不知道，更不会生气或原谅了。
死过一次就会知道，哪有什么亡灵的世界呢，是死人安慰活人的托词。死了就是死了，时间就停留在死亡的那一刻，幸福和痛苦都被无限拉长，直到某天借助秽土的身体睁开眼。
带土决定说实话。“那些东西是我吃的。”他偏着头回忆，“红豆汤一直不错，糕点有时候变硬了就不好吃了……你总是站好久，我很少能吃上热的。”
卡卡西怔了下，摸着鼻子道歉：“……啊，我下次一定放下食物早点走，下午再来。”
“要带最贵的点心，还要火影特供的寿司。”
“好，好。”
哪里不对的对话就这样结束了，卡卡西和带土都沉默下来，有些话想讲又不敢讲，憋着憋着，卡卡西看向带土：“回去吧？”
带土的唇抿了一下，他走上前，伸手摸着慰灵碑上他名字的刻痕，一笔一划临摹下来，慢慢地开口：“真心话的时候我骗了你，我不杀你不是因为琳。”
“我每次来木叶的时候都在想，卡卡西肯定已经忘了我了，要杀了你拿回我的眼睛，因为你没有用它保护好琳。”
他像是陷入过去，讲述一个很久远的故事，带土的声音低低的，不在意卡卡西到底能不能听清。
“但是，每次我都能在慰灵碑那里看到你。我有时候会故意挑下雪的冬天早上来，但是除了你出村做任务，其它时候都能看到你站在这里。”
他发出了含在喉咙里的笑声：“那时候我当自己是宇智波斑或阿飞，而不是带土，时间久了我自己都快忘了带土，是你让他还活着的。”
“我一直想告诉你……”带土转过身，深吸一口气，好像他还是需要氧气似的，又眉头紧皱。卡卡西意识到带土要说出不得了的话，带土的状态不对劲，卡卡西的直觉疯狂警报他不要让带土说出来，他急急忙忙张嘴：“带土……”
“——谢谢你啊，卡卡西。”
迟了。
白光从秽土制成的身上炸开，肮脏的泥巴崩塌，卡卡西呆滞地望着悬浮在半空中的带土的灵魂。秽土解除了……秽土为什么会解除？带土就要升天了吗？卡卡西的手指抽动，反射性想要握住带土的手腕。
带土先是茫然地看了看灵魂状态的自己，又看了眼崩塌的身体，要哭不哭地对卡卡西撇嘴：“我只是想说完那句话之后，升天了也可以啊，结果就真的要升天了。”
“结秽土的印！”卡卡西说，“还没有升天，现在还可以再次——”
带土摇头，抹了一把脸：“算了。嘛……卡卡西，这是第二次道别了。你记得迟点再来找我。”
卡卡西想要跟第一次一样冷静，让自己不要失态，但是这是第二次了，带土回到他身边又离去，第二次了，他伸手想要拉住带土：“带土，我，其实我——”
“嘘……”带土一手挠着头，一手做了噤声的动作，“有话到那边再说吧，笨卡卡，你一定要迟点来。”
38
暗部面具啪的掉到地上。
— END 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