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 Lukeer —

【佐助第一人称视角】新婚快乐

鸣人&雏田婚礼,佐助第一人称视角,无明显鸣佐,顶多单箭头。包含鸣佐,鸣雏,佐樱。


自从那之后,再次见到鸣人,是在他和日向雏田的婚礼上。

我站得老远,看着幸福的新人在阳光下相拥亲吻,男的俊女的俏,般配得很,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,让我没有勇气拨开人群走到他们旁边。

夕日红把手里的花束递给日向雏田,周围的女孩们好像在起哄,要日向雏田抛花束,明明都是独当一面的忍者,这时候却为了花差点打起来,日向雏田腼腆为难地笑,鸣人在边上指手画脚。她抬手抛花束前,瞥了我这个方向一眼,就怔住了。是我低估了这个胆小的女孩,没料到她能注意到我。随后鸣人也看了过来。他们都露出了惊喜的表情,日向雏田的花束越过身边围着的人们,以非常漂亮的抛物线,砸向了站得老远的我。我想去接的,但是伸出手后不小心让花束从指尖穿过,这又是一个不该出现的失误,我愣了愣,只好弯腰,慢慢地把它从地上捡起来。

娇艳的花瓣上沾了泥土,我看着它,不知道该做什么。周围的人都看着我,大部分都认出我来了,他们议论纷纷,指指点点,我对无关人等的闲话并不在意,只是今天是个好日子,不应该给鸣人添麻烦,如果有人来找茬我会忍一忍的。

我放下了拿着花的手,看到鸣人和日向雏田携手向我走来,鸣人很开心地冲我笑:“佐助!”

我也努力冲他笑:“恭喜,新婚快乐,早生贵子。”




宴席上其实很无聊,我和鸣人的那些伙伴不是很熟悉,上次见面还是在战场上,他们防备我,我不信任他们,除了樱和卡卡西,其他至多不过点头之交,至于某些曾经被我得罪过的人,见面没有打起来还是托了婚礼的福吧。

我的视线忍不住绕着鸣人转,他拉着日向雏田的手,嘻嘻哈哈地和宾客聊天,帮日向雏田挡酒,还是那副没心没肺毛手毛脚的样子,却已经是木叶可靠的支柱了。扭头的间隙,鸣人注意到我在看他,更大的笑容在他脸上展开。他总是那么阳光明媚,傻乎乎的,今后有日向雏田照顾他,也不用担心他会没节制地乱吃东西。

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婚礼,邀请函倒是早就拿到手了,当时我正在荒无人烟的沙漠里,刚找到一片绿洲打算补充点食物,一只忍鹰就俯冲下来——木叶很少主动联系我,当然,我更少联系他们,仔细看之前还以为是什么紧急情报。

卖给我肉干的奶奶可能是看我注视了它好久,都忘了付她钱,便跟我搭话:“是家里人的书信吗?”

我迟疑着,算吗?算吧?真的算吗?最后只好摇摇头:“一个好消息罢了。”

肯定是好消息啊,让我多给了那个奶奶些钱。不过本来我不打算去……回木叶,鸣人结婚我用真心祝福他,但是我知道自己是个靶子,何况哪怕我不会做对木叶不利的事,暂时也没办法坦然面对它。木叶啊……木叶,还有木叶的居民,木叶的忍者,都是我暂时不想多接触的东西。

只是没想到不久前月亮快掉下来,鸣人一时分不开身,不得已由我保护了村子,结束后还被卡卡西留住,唠唠叨叨了一顿。他以前还不会那么啰嗦,现在没准跟在鸣人后面收拾烂摊子习惯了,张嘴闭嘴都是废话。

那场谈话大概是我出现在这里的主要原因……还有就是随着邀请函一起送过来的两份密信,鸣人的和卡卡西的,后者意料之中,前者,啧,那个吊车尾会安静地坐下来写信真是让人惊讶。不过如果他要当火影,文书工作肯定不少吧,必须好好磨磨性子了……这不需要我操心。

有几个始终黏在我身上的视线,里面含着我已经熟悉的探究,木叶的暗部往这里加派了不少人,所有小动作都在被头发遮住的轮回眼下无处遁形。我不由有点后悔一头热跑来,对谁来说都是麻烦,除了那边那个笑得傻兮兮的家伙会开心吧。

想着我闭上眼,和站在我身旁好一会儿的冲天辫一起叹气。奈良鹿丸没精打采地单手插兜,第一句话就是:“好麻烦啊,下次来提前跟我们讲一声吧。”

我嗯了声,顿住:“……没有下次了。”

“有的吧,”奈良鹿丸说,“鸣人和雏田很快会有小孩,小孩很快会满月,啊……这样想想真是好麻烦啊,而且鸣人还会有火影就任仪式。”

我点点头。的确还会有很多很多下次聚在一起庆祝的机会,但是这些机会是奈良鹿丸,是卡卡西,是伊鲁卡,是鸣人的朋友伙伴们的。卡卡西用鸣人希望我参加把我叫来,鸣人用他希望我参加把我叫来,这种任性一次就够了。

奈良鹿丸挠着脸:“嘛,你不打算再来了,鸣人指不定会怎么撒泼呢。”

我又摇摇头。和聪明人说话省了不少口舌,奈良鹿丸也明白鸣人不会再为了要别人同意而耍无赖了,他不过随口一说。鸣人有新的羁绊,他会成为像四代目那样的父亲,爱他的妻子,爱他的孩子,爱他的木叶。

我决定在鸣人摆脱源源不断地敬酒祝贺前离去,不然他肯定会拉着我说很多话,就像他送来的密信一样,毫无重点又东拉西扯。我一点也不想知道木叶的谁谁谁不小心在死亡森林被蛇咬了,更不想知道哪班的下忍合作抓住了破坏农田的野猪。

但就像我了解鸣人,鸣人也了解我,他的一个影分身从人群里挤出来,老远就向我这边挥手,喊着:“佐助!好久不见!”

这个时候还用影分身,希望日向雏田受得了他。我扯扯嘴角,奈良鹿丸已经叹着气挥着手走开了,鸣人大咧咧把手架在我的肩膀上:“你来真是太好了啊我说!”

“放开,”我不好挣扎,也不好揍他,只能冷着脸指望鸣人突然提升点智力,“这种时候就别用影分身啊,白痴,认真点。”

他茫然地唉了声,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失礼的行为。我一个外人不适合说的更露骨,便皱紧眉看他,鸣人挠挠头发,笑起来:“反正我跟雏田说好,几分钟罢了。”

既然他和日向雏田说了,那我也不必担心他:“你要对我说什么?”

“没什么重要的啦,想知道佐助你最近在干嘛呀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——”

鸣人也被卡卡西传染了吗,怎么都是没有意义的废话。我仍皱紧眉看他,鸣人摸着鼻子声音越来越低,最后嘴唇动了动,哑火了。

“呐,佐助,”他的嗓音低下来,“你以后是不会再来祝贺我了吧?”

我看着他,点点头,然后又跟他说:“鸣人,提前祝你成为火影。”

鸣人浑身一抖,像是放下了什么沉甸甸的东西,抬头又对我灿烂地笑:“谢啦!”

说起预祝,我这才想起了重要的事,不禁有些懊恼,作为名门出生的我真是脱离家族社交好久了:“……忘了给你们带贺礼,抱歉。”

我浑身上下都没有能拿得出的东西,草雉剑,忍具包,护额,卷轴,这就是全部了……手里的漂亮花束还是日向雏田抛给我的,随便处理的话会很扫兴吧?就一直拿着了。

鸣人却笑得很畅快:“你带自己就好,这就够好了啊我说!”

他对我伸出了拳头,我犹豫片刻,单手倒转了花束,同样伸出拳,与他相撞。鸣人满足地咧嘴,嘭的变成白烟。

我望着那团逐渐消失的白烟,沉默了一会儿,觉得是时候离开了。

没走几步,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:“佐助……!”

我的七班的另一个队友。他们真了解我啊,知道我会提前退场。

不用转身就能猜到叫住我的那个粉头发女孩是一副怎么样的神态,期期艾艾小心翼翼。她已经成长到能够和我并肩战斗,却对我始终是不同的。

我垂下眼,转过去,对踌躇着不敢走上前的女孩招手,在她露出惊喜又忐忑的表情向我跑来时,准确地戳中她的额头,把手里的花束放到她的怀中。

“原谅我,小樱,再等我一会儿好吗?”



— END —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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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-03-1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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