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水无差，骸云或云骸皆可，我自己也说不清_(:з」∠)_，一定要说的话，小骸偏1869，大骸偏6918。
现在还没有大骸啦。
本文讲述*黑曜战后，越狱失败的六道骸穿越到八年后*的故事。
02
六道骸松开握着武器的手，三叉戟一点点消散在空气中，他跟着云雀恭弥乘上电梯，一直往下，从原本所在的-3层到了-11层，六道骸刚知道他原来是在地下基地中。草壁哲矢留在原地给云雀恭弥收拾摊子，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，气氛有些尴尬，六道骸倒是想要说几句，瞥了一眼云雀恭弥的脸又放弃了，根本没什么好说的。云雀恭弥也没有说话的意愿，他更可能压根不在乎气氛，出了电梯率先向里走，领着六道骸到最深处那个房间，极其厚实的门感应到他之后缓缓打开，待六道骸走入又无声地自动滑上。
泽田纲吉并不在里面，六道骸感到意外，云雀恭弥在中央停住脚步，转过身面朝他，好像是听了草壁哲矢的话，把他带到训练室。哦呀……这是要继续打架的意思吗？
不过云雀恭弥好像又不是这个意思，他没有拿出浮萍拐——等一等，六道骸突然发现了问题，浮萍拐呢？云雀恭弥和他刚交过手，草壁哲矢也没有接过那个武器，总不可能跟他的三叉戟一样凭空消失吧。
云雀恭弥微侧头，黑发比六道骸记忆中短许多，他的头发发质偏软，长一些的时候柔顺而蓬松地贴在头上，如今剪短了反而略微炸起，看上去干练稳重，时间真是神奇，但仔细想想，云雀恭弥能长成这样出色的男人，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。
“你在透过我看我的过去吗？”云雀恭弥问，他却没有流露出不悦的神色，甚至注意到六道骸隐藏在平静外表下的警惕时，想了想，将话题突然转移到了别处，“你之前看到的火焰是死气之炎，目前已知七种属性，大空、岚、雨、雷、晴、雾、云。你是雾。”
他顿住了，露出略微困惑的表情，然后放弃似的又道：“唔，我的属性是云，利用指环点起的死气之炎可以打开相应属性的匣子，比如——”云雀恭弥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匣子，紫色的，做工精巧，上面有一个凹下去的槽口，云雀恭弥又抬起右手，让六道骸看到他中指上的指环，同样是戒指，看着比古罗·基希尼亚的低调许多，仅有简单的浮雕，紫色的火焰从上面冒出，六道骸能感受到能量在整个训练室中波动。
云雀恭弥将指环扣到匣子槽口上，匣子开启，一只小刺猬浮在半空中，冲他软软地叫了声：“啾~”
之前就是这个生物包裹住了他，六道骸还抚摸过它，它完全不像外表那么无害，背后的刺随着特殊的节奏伸缩，有着令人生畏的力量。
想必那条巨型章鱼也是这样的生物。
云雀恭弥把手里的空匣子放回袋中，再拿出一个相似的匣子：“这种是武器匣。”他的解释相当简单，将火焰注入后手中便出现了一对燃烧着紫色火焰的浮萍拐，六道骸在心里给自己原先的疑问找到了答案。
“火焰具有不同的增幅效果，”云雀恭弥松开拐子，让它变成紫光回到匣子里，却没有收回小刺猬，任由它转着黑豆子般的眼睛，趴在他的头顶，云雀恭弥甚至给它做了一个简短的介绍，才继续讲解，“这是小卷。云属性并不是硬度最高的火焰，它的特性是增殖，雾属性则是构建。唔……”他皱起眉，似乎觉得详细的说明太麻烦了，实在不想费这个脑力，干脆地结尾：“差不多这样，不懂就让泽田纲吉给你找个家庭教师。”
六道骸都想要叹气，这样就是草壁哲矢口中的云雀恭弥亲自教导吗？还不如直接动手打一架，死气之炎到底是什么完全没有说清楚，至于要泽田纲吉找家庭教师，找谁？那个阿鲁科巴雷诺吗？
云雀恭弥却打了个哈欠，想起了什么似的，很不满地道：“没想到八年前的你实力不弱，黑曜战时你果然没认真打。”
这又是哪跟哪？六道骸头疼地皱眉，心里倒奇迹般没有出现不耐烦，都是无可奈何：“……如此久远的事情你竟然还记得？”
云雀恭弥冷哼，想再开口，训练室的门滑开，来人带着包容万物的微笑走了进来，娴熟地向他们问候：“好久不见，骸，云雀学长。”
六道骸之前是背对着门，他转过身，颇为惊讶：“哦呀哦呀，这位是彭格列十代目？”
泽田纲吉摊手，任由六道骸肆意打量：“我是泽田纲吉。”
“KuFuFu~与八年前比较，相差真大呢，尤其是我不久前刚见过那个彭格列。”
云雀恭弥打断了他们的闲谈，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趋向，但他头顶还趴着一只软软的小刺猬，看上去画风违和：“谁给你权限让你进来的？”
泽田纲吉笑着摆手，显然对云雀恭弥的态度习以为常，已有自己的一套应付方法：“云雀学长，我想我还是能走进训练室的吧。”
六道骸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，云雀恭弥没有抓着不放，他环起双臂，语调冰冷：“这段时间我没有功夫陪那些草食动物玩，这家伙——是我的。让他们安静点。”
小刺猬同样立起浑身的刺对泽田纲吉尖叫一声。
泽田纲吉棕色的眼里划过歉意，他轻轻颔首。六道骸知道他们在谈论自己，这就有点无趣了，他像是货物一样被随意决定去留。云雀恭弥瞥眼看他，注意到他轻微变化的神情，垂下眸，脚步平稳地离开训练室。六道骸还指望云雀恭弥能给他点人权吗？当年，不，十几天前，作为战败者，他也没有给予云雀恭弥人权哦。
厚重的门再次合拢，六道骸又和泽田纲吉单独相处。是云雀恭弥的地盘里没有会议室这种房间吗，六道骸怎么都想不到他和彭格列正式上任的十代目第一次见面，竟然是在一间训练室，并且看上去还要进行一场较为严肃的谈话。这说不定是云雀恭弥的癖好，约人在训练室边打架边说事，没准谁赢了听谁的。
他露出一个小小的笑。
泽田纲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，探手从口袋中拿出三样东西，想要交给他，分别是两枚不同的指环和一只匣子。六道骸没有接，僵持片刻后，泽田纲吉只好解释：“这是彭格列雾之指环、地狱之眼和地狱之眼的匣子。”
六道骸弯了弯嘴角：“八年后的我选择做你的雾守，可是我不同意，我不允许我为黑手党卖命，彭格列，你觉得我会要你的东西吗？”
泽田纲吉没有收回手，像是料到六道骸会这样说：“你早就告诉过我很多次了，骸。我明白你憎恨黑手党，但我希望你清楚，你效忠的人不是我，也不是别人，而是你自己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策划什么，距离上次跟你见面也是半年前了，那时候你就有了穿越时空的计划，云雀学长或许知道很多，毕竟你跟风纪财团的关系不错。”泽田纲吉微笑，纯净的棕眸温暖和煦，“况且，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属于你的。”
六道骸注视着他，突然嗤笑：“那两个东西可能是，至于彭格列指环，绝对不是。是库洛姆让你给我的。”
库洛姆第一次出现在他的对话里，六道骸并没有见过这位据说和他签订契约、作为他实体媒介存在的女孩，但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开关，让他相信彭格列的另一位雾守……这种感觉很奇妙，就像是面对犬和千种，甚至还要更加地紧密一些……六道骸有些茫然。如果他愿意，他甚至能顺应这种感觉——直接联系上库洛姆。
他拒绝做这种尝试。
泽田纲吉还在试图说服他：“库洛姆说，这应该是你的东西，当初指环战也是你拿到这枚指环的。”
六道骸想，他们都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穿越时空前还只是从复仇者监狱逃跑失败，什么指环战，他一无所知，但好像自己就应该顺利接受这些未来的信息，这算什么呀……不过是从复仇者监狱来到另一个彭格列监狱罢了。他打断了泽田纲吉绞尽脑汁的说辞：
“彭格列，我有希望回到我的时代吗？”
泽田纲吉顿住，垂下眼，好半天才缓缓地说：“我不知道。你现在……情况特殊。”他抬起眼，真诚地望着六道骸：“你原本应该被关在水牢里，现在却‘逃’出来了，复仇者知道了的话不会放过你，云雀学长能给你足够的庇护，彭格列也在想办法周旋，只是这段时间里，我们没法研究如何让你回到八年前。很抱歉……骸，我希望你能——”
能听话点。大概是这个意思。真是扎耳啊。
“云雀恭弥的庇护吗……”六道骸笑起来，“听起来真是不错。把东西给我吧。”
泽田纲吉惊讶地看着他，不敢相信就这样说服了他，他可能真的不知道自己话下面带着什么深意，但不过就是好听和不好听，都是一样的。六道骸接过那三样东西，地狱之眼和配套的匣子他随手塞到袋中，彭格列雾戒在手心闪闪发光。不可思议，凭借这种戒指就能获得那么奇妙的力量。
泽田纲吉在旁边解释：“云雀学长有提过吗？点燃死炎靠的是‘觉悟’。”
六道骸这时候倒真的想要笑了。云雀恭弥提过什么呀，炫耀似的展示自己的匣子算吗？小卷很可爱了，云雀恭弥就喜欢这种小动物，毕竟云雀恭弥自诩肉食动物，保护小动物是天职，说起来一直没见到那只会唱歌的鸟。六道骸觉得他可能的确需要一位家庭教师来补习，让他不至于抓瞎，草壁哲矢是不错的人选，如果云雀恭弥肯的话。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雾戒，跟他的联系很淡，倒是那枚被收起来的地狱之眼让他感到亲切，上面有他的精神契约，以及浓厚的黑气，不是善碴，挺趁手的。
小小的贝壳形状上雕刻了一团雾气，毫不显眼，他捏住戒面，感受到上一个主人的能量波动，嘲弄地说：“给一个幻术师另一个幻术师用过的戒指，你——”
“骸，别这样说，”泽田纲吉道，“库洛姆很担心你，她只希望你平安。”
面对突如其来的善意，六道骸有些发愣，嘴里率先说出：“KuFuFuFu~让她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吧。”
泽田纲吉没料到六道骸会这样说：“你知道她受伤了？云雀学长已经告诉你了？”
六道骸也是一怔。不，不是因为这个。他是怎么知道库洛姆身体出了问题？好像不止是草壁哲矢提过的对战白魔咒受的伤，好像还有别的问题……让他忍不住担心这个理应比他年长的女孩。
他抛开这些，再次强调：“我还不是你的雾守。”
泽田纲吉点头：“我知道，我只是希望你能戴着指环。”
六道骸望着这枚小小的指环，他接下了它，心里明白再怎么强调都是无用功啊……弱小是罪。六道骸随意地将雾之指环套进中指：“戴着也没用，彭格列，你认为我点得起火焰吗？”训练室被无数条炽热的火柱贯穿，空气温度骤然上升，指环却只是个装饰物，并没有死炎出现。
“就是这样，”六道骸低下眼注视着泽田纲吉，表情似笑非笑，“你倒不如把它还给那个小姑娘。”
泽田纲吉摇头：“你可以亲手还给库洛姆，我去的话，她可是要怪我的。”
“你连一个小姑娘都对付不了吗？”六道骸随口说着，倒是没有坚持，把戒指从手上摘下，放进口袋里，“如果丢了的话，不要找我赔一个哦。”
哪有那么好丢掉呢。
训练室的门第三次滑开，云雀恭弥颇为不耐烦地站在门口，他已经换了一套家居浴衣，头发湿漉漉的，像是刚洗完澡，没吹干就过来赶人：“聊天到此为止，你该回去了。”
泽田纲吉包容地笑笑，这些年他最大的变化没准是不会被自家守护者吓到。六道骸看着他道别后走出训练室，对云雀恭弥挑眉。
云雀恭弥却对他皱眉，仿佛对他有诸多不满，又逼自己忍下：“哲先带你去客房，明天早上来这里。”
召之即来，挥之即去。六道骸点点头，走之前笑着说：“老了要得偏头痛的，云雀君。”
— TBC —
